暗夜花火V

夜深忽梦少年事,梦啼妆泪红阑干。

【闲荆】我的一个护卫朋友

*想看he的可以出去了,这是个be

*滕梓荆的死真是个意难平,当时看得都有点自闭了

*范闲视角


   “我有一个朋友,他武功没我好,长得也没我帅,但我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,不用担心被捅一刀。”

  “后来呢?”

  “他死了......”

  无数个寂寥的夜晚,范闲都喜欢独坐在冷风中眺望远方。男人表达悲伤的方法很简单,不能哭,便只能拿酒使劲的灌自己。多少心酸苦痛,都藏在这酒里了。

   “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,若你还在,我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无助。”

  数十载光阴不过沧海一粟,弹指间便可灰飞烟灭。在范闲生命的中曾遇到过许多人,或如庆帝般位高权重,或如陈萍萍般无私付出,但能称得上朋友的唯有滕梓荆一人耳。

  陈萍萍,五竹叔善待他无非为着老娘的旧恩。王启年追随他,最初也是因为吩咐的缘故。太子二皇子这些人,想要结交的无非是范闲......背后的内库和监察院人脉。唯有滕梓荆,一开始就是为了范闲这个人的品格,干干净净,没有夹杂一点私欲。

   他身手也是极好的,虽不及自己,但是夜里从不离开自己三尺之外,一心护他周全。他总是无条件的听从他的吩咐,偶尔太危险时会担心他的安危。他有时也很大方,会把自己的夜行衣借给他,虽然...那味道确实难受。

   “从此以后,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。”他将自己的匕首和性命双手奉上,范闲觉得很郁闷,我从未拿你当仆人,因为你是我的兄弟,我最好的朋友。

   他说他还要回家安顿好妻子孩子,他说要范闲当自己孩子的师父,他说自己还要继续追随他......只可惜,再没有后来了。

   范闲年轻时真恨不得将李云睿千刀万剐,她精心安排了一场刺杀,将滕梓荆带到他身边,又以一场蓄谋已久的布局,带走了滕梓荆。这就像一个从未见过太阳的盲人,他本可以在黑暗中独自生存,给了他重见光明的机会却又生生夺走这份美好,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事吗?

   范闲啊!也曾有人同他并肩度过艰难险阻,不过如今也只剩他一人单枪匹马徘徊在十字街头。的确,自从回了京都,范闲身边从不缺少能人志士,可他还是孤独的。如果注定要失去,那我宁愿一开始从未拥有。

   当他终于能亲手解决李云睿时,范闲并没有手刃仇敌的快感。他依然不快乐。因为,即使自己真的将李云睿千刀万剐,也换不回滕梓荆。失去的,终究是失去了。

   “叔...你还记得我在京都曾经有个朋友吗?”

   “不记得了。”五竹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干脆。范闲起先觉得有些悲哀,后来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。

   记性太好,未必就是件好事,记忆的越多,活着的人就越痛苦,还不如就这样,让往事消散,把它丢进风里。可惜,越想忘记的事,偏偏记忆深刻,无数个午夜梦回中,范闲常常被滕梓荆临死前的画面所惊醒,他拼了命想改变过去,可是每次滕梓荆都告诉他,要好好活下去。

   “我现在活得很好,有了夫人孩子,搞了皇帝老儿,也完成了老娘的遗愿。只是...没有你。”范闲苦笑着将坛里的酒一饮而尽,随即大声吟诵着,像那年面对庄墨韩挑衅时那样无畏无惧。

   “庆历四年春,滕子京谪守巴陵郡。越明年,政通人和,百废俱兴......”

   “小花你快出来帮忙扶着,你爹他又喝醉了。”林婉儿问声赶来,扶起了满身酒气的范闲。

   “娘,滕梓荆是谁啊?”

   “你爹年轻时的旧友。”

   范闲好似清醒了几分,眼神也亮起来了,他似笑非笑着,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呢喃着,“我倒情愿你去修岳阳楼。”

   哪怕今生再不得相见,也好过阴阳相隔,生死两茫茫。
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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